盘点目前已经入局本地生活的各大平台,基本都发生在主营业务陷入瓶颈期,自有赛道陷入存量竞争的下半场。 比如在2019年经历了数次安全事件,下架整改326天陷入舆论低谷的滴滴,在2020年3月末重回战场以后,发布全员信中,确定了接下来三年的目标“0188”:即每天服务超过一亿单、国内全出行渗透率超8%、全球服务用户MAU超8亿。 确定目标以后,滴滴迅速开展了一系列围绕本地生活服务的业务拓新。  3月上线同城跑腿;5月餐饮酒旅浮出水面;6月“橙心优选”推出;7月试运营同城货运;8月滴滴变更为橙心优选全资大股东。一系列入场操作背后,是网约车市场竞争进入精细化服务运营的存量市场。 根据前瞻产业研究院数据报告预测,网约车整体市场交易规模预计2022年同比增速保持在14%左右,相比往年,同比增速不断下滑趋缓。 在整体网约车市场竞争上,虽然经历一年低谷期的滴滴出行仍然占据龙头位置。但是环比5.26%的增速分别低于新兴网约车平台嘀嗒拼车、首汽约车和曹操出行的5.68%、5.59%和5.58%。 一方面市场交易规模增速趋缓,另一方面市场竞争环比增速降低,原有赛道面临瓶颈期,滴滴选择切入距离出行领域较近的本地生活作为自己的第二增长曲线。 不止滴滴,早在4月份,同样位于出行赛道的哈啰出行App也上线了“吃喝玩乐”的本地生活消费入口,里面包含酒店、餐饮等到店服务,化身成为一个以出行为基础的本地生活服务平台。进入双寡头时代,陷入地图导航市场份额僵持的百度、高德地图平台也纷纷发力本地生活。 本地生活能够成为存量市场竞争的兴奋剂,一方面是本地生活市场潜力巨大,根据头豹研究院的数据报告,2020年本地生活服务市场规模达到1.6万亿,而同期QuestMobile数据报告显示互联网广告市场规模仅达到5000亿。 根据头豹研究院数据预测,2024年本地生活市场规模将达到2.8万亿,相比广告市场,2.8万亿的本地生活市场潜力巨大。近3万亿的市场潜力,可以缓解很多未来空间想象力的焦虑。 其次,看似一家独大的美团也并没有很牢固。首先是在本地生活的市场渗透上,即使目前本地生活服务主营业务之一在线外卖,根据国家信息中心发布的《中国共享经济发展报告(2021)》数据显示,在线外卖收入占全国餐饮业收入比重约为16.6%。 不止主营业务,本地生活的整体线上渗透率也仅为10%。以零售电商的市场渗透率为例,根据Insider Intelligence报导,2020年中国零售市场规模5.13万亿美元,电子商务在全国零售交易占比44.8%。 如果以货品交易的零售电商作为对比,服务交易的本地生活市场渗透率还有很大提高空间,比如2020年新兴流量平台选择从社区团购切入本地生活,进一步提高本地生鲜服务的市场渗透率。 可以预见的是,本地生活正在不可避免地正在成为各大互联网平台流量选择流向的下一个变现洼地。 流量的尽头是本地生活即使难,也要做。2020年一片混战的社区团购里各大巨头的态度,一定程度上从卖菜这样一个小切口,侧面反映了本地生活作为流量变现第三级火箭的重要性。 如果时间往回倒退到美团上市以前,抖音快手还未大火的AT互联网时代。当时有一个关于互联网流量格局的句子:“流量的源头是社交(腾讯),流量的尽头是电商(阿里)。” 表达的意思是腾讯手握两大社交平台流量,几乎所有互联网创业第一步都是去腾讯的流量体系里面薅流量进行冷启动。当时作为最大电商平台的阿里,则是对外疯狂买流量,先后入局微博、小红书等社区内容平台,最终所有流量到电商变现结束,堪称流量吞噬机器。 但是如今再看这句话,阿里还是那个流量吞噬机器,但流量的尽头却早已不再是电商。 盘点抖音的商业变现史可以发现:2017年,开启全面商业化,上线短视频广告营销;2018年,先后推出电商小程序,Dou+投放等;2019年,推出基于LBS的营销投放,同时降低投放门槛。据《后场村7号》报道,2019年字节跳动目标整体营收1200亿,抖音预期收入500亿,其中信息流广告占比80%。2020年封外链,建支付建立电商闭环;如今深入美团腹地,发力本地生活。 作为中国互联网第二大流量帝国,抖音的行动布局一定程度上代表着互联网整体流量的流向从营销广告到电商最终归于本地生活,搭建完成一个超级APP的生态商业闭环。 本地生活成为流量变现的终局背后,是产业数字化商业升级的浪潮。比如,在早期的本地生活红利期,也就是美团时代,平台的收入模式相对单一,比如抽佣,平台更多做的是把线下数以百万计的商户搬上互联网,做到“在线化”。 在本地生活竞争的下一阶段,关注“新服务”精细化的深耕,进一步提升第三产业数字化程度将成为主流。比如美团在完成早期的本地信息在线化以后,就开始深入餐饮Saas工具,通过其贯通整个产业链,完成线上线下的经营数据打通。 从“新基建”的维度来说,这两年以来不断提的“数字经济体”概念,恰恰是契合了这个发展方向。这些商业基础设施,才是面向未来的“骨头”,本地生活服务也隐隐展现出了自己的骨相。 经济学家刘生龙在《基础设施与经济发展》中提到了一个这样的观点: 基础设施建设作为一种要素投入可以直接促进经济增长,而且基础设施具有网络效应,这种网络效应本身可以带来规模经济。此外,改善基础设施还能提高其他生产性要素的生产效率,因而具有溢出效应。 互联网公司为代表的新经济体,本地生活背后的数字化商业基础设施建设,都将可能为未来的商业繁荣创造数字化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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